薄白忽然扯过易远暮的衣领,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他吻了之后,依然冷淡,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朝着福利院走去。
只是步子不自觉的加快,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易远暮顿时宛若被雷劈,好似刚刚那些闪电隔空劈在他身上,把他劈成了焦炭,焦炭此刻没有思想,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嗡的回想着三个困扰中西方哲学家数千年的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中午饭吃了什么?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完了,老年痴呆了,我才十六岁啊,我还是个孩子……我该不会得了小脑萎缩症了吧!
他脑子里不断地刷着弹幕。
薄白快步走了很远,发现易远暮没跟上来,他站在公园外绿化带的花架下,回头看去。
那人还站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