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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半。

    孙小芬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气得把手里的另一半撕了几下，“我让你跟我横，马文山，你现在厉害了，你厉害了！敢跟我发脾气了！”

    马文山气得几乎失去了理智，扑过去，把那残破的笔记本夺回来，用力一推，孙小芬一下撞炕沿上，哭了起来。

    马文山也顾不上管孙小芬，他急忙把碎在地上的纸屑捡起来，一个劲的说：“完了，完了，这要怎么办才好。”

    孙小芬看马文山紧张那本子不管她，更是哭天喊地的嚎叫起来。“你个挨千刀的，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给我滚，滚……”

    “滚就滚！”马文山也是真的生气了。找了一个装药的牛皮纸袋子把本子和碎片以及自己抄写的那一本装一起扭身就走了。

    柳絮刚帮一个感冒发烧的病人看完病，却见马文山一脸心虚和愧疚之色的站在门口。她不由问：“马？怎么了？”

    “柳絮啊……那个……唉……”马文山吞吐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柳絮更是纳闷了，“怎么了这是？”

    马文山又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牛皮纸袋子放在了桌上，“柳絮，俺对不起你。那绿皮本子被俺弄坏了。”

    柳絮急忙打开牛皮纸袋子，只见那绿皮本子被撕成两半，里面还有好多纸张碎屑，她不由心痛，“这……这是怎么弄的？”

    “我……我……”马文山说不出口啊，总不能说自己老婆撒泼吧。所以吱吱呜呜了半天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那懊恼的样子几乎快要哭了，柳絮虽然心疼这本子但也不再问了，“坏就坏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