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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炸响，太阳闪亮登场。

    况且，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在这里，在这里，他所渴望的也不过是一步步迈近终结。甚至他想也许不需要这个孽兽点头，天魔的灵魂就算比凡人强，他的灵魂又是天魔中最强的，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曾经活过的生命该来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也会崩溃掉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李蒹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气急败坏了，他变得越来越平静，也越来越有耐心，为孽兽讲解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终于，他们降到了人类。

    “这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两棵树，所以，也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但不同的是，树和树之间，再怎么不同，但本质上它们依旧是木头。可是人不一样，虽然也能说每个人都是一个rou皮囊装进一个灵魂，但是他们的本质完全不同。我没办法切切实实的告诉你，人是怎么样的。”

    “你不能告诉我他们的习性吗？”孽兽问。

    “习性？”李蒹怔了一下，但接着他笑了，“人确实也是动物，需要吃饭、喝水，也需要交配，繁衍。但是……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能告诉你，所有的狼都是忠贞的动物，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我也能告诉你，狮子都是花心的家伙，最爱的就是它们的后宫和领土。但是，我不能确定人也是这样的，因为有的人忠贞，有的人猥琐，但更多的人永远在这两者之间徘徊。”

    “人性是不确定的？”

    “你这句话问的可真高深，不过没错，人性就是不确定的。”

    “这样才好，这样人更有趣。”孽兽笑了，他的脸已经没有李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那么古怪和扭曲了，而是变得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