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和他妈,他爸和翁韵宜,不都没能守到那个年纪么?
祝敖听了这话,发了一会儿怔,回过神来以后口齿不清地骂庭霜:“讲道理讲到你老子头上来了。”
可等庭霜一走,他便望着病房的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彻底松动了。
庭霜出了医院以后,照例在路上给柏昌意打语音电话,他的晚上,正好是柏昌意的下午。
电话一接通,他字正腔圆地说:“查岗。”
柏昌意低笑:“在岗。”
庭霜嘴角翘得老高,声音里还强装严肃:“证明一下你在岗。”
柏昌意说:“vico”vico:“汪。”
庭霜表扬说:“柏昌意你表现可以啊,每天下午按时回家。”
柏昌意说:“留守老人么。”
庭霜笑了好一会儿,说:“你别装可怜啊。老实说,是不是想我了?”
柏昌意说:“vico很想你。”
庭霜不满意:“就只有我儿子想我?”
柏昌意说:“外面有自行车经过,vico就会跑出去看。他总以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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