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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面看过的最不像混混的混混。

    眼神像锐利的刀刃，但是又总是像含着暖光似的，狠起来的时候可以不要命，而转眼又能小心的把罐子放在垃圾桶边缘，为的就是让捡垃圾的老人家不用费大力去伸手掏。

    他还记得韩呇叫他收手时候的目光，那时他就知道，这个人不能留了。

    于是他让人去砸了韩呇的家。

    终究是有点情面的，万亮叹了口气。

    至于现在这种情况，他环视了一下这个阴森破败的小棚子，默默的带上了手套，自己做的选择，争取不要太后悔吧。

    万亮朝上看了看，又低下头来继续自己的工作，旁边的那个小个子把这一切收入眼底，露出了一个阴险的微笑。

    *

    在韩呇的再三催促下，周琰终于打算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唠唠叨叨一大堆，韩呇只好礼貌的微笑，一边把周琰塞进车里。

    “……记得每天一通电话，”周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韩呇叹了口气说：“行啦行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直到汽车的尾灯消失在马路尽头的时候，韩呇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悄悄的翻墙回了学校。

    宿舍门禁挺晚的，但是现在也已经锁了门了。韩呇翻出上午存的黄冲的手机号，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人就来了，黄冲穿着睡衣睡裤给他开了门，韩呇说了句谢谢。

    “韩神，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黄冲一边拿手机里的手电筒照明一边问。

    “额，我借学校电脑室直播去了。”韩呇摸了一下微凉的耳垂说：“别叫韩神，叫我名字就好。”

    “哦，好，”黄冲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