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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地说过话，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高小天的后背无端窜起了一股电流。他不自在地垂下眼睛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池陆阳画得非常认真，仅用红黑两色，一会就在高小天的额头上“开”出了一条大口子，他收起化妆笔，站远了端详一番，然后拿过一面小镜子递给高小天：“你看看。”

    高小天照了照，开玩笑道：“不是说好了别打脸的吗！”

    池陆阳抿唇一笑，接着给他画黑眼圈，他一边画，高小天一边拿镜子照。一条条紫黑色的血管从黑色的眼窝延伸出来，像细密的蛛网。

    “要开始画嘴巴喽，把嘴闭上。”池陆阳用中指占了些白色的粉底，轻轻按在高小天的嘴唇上。

    碰触的瞬间，高小天想：太痒了。

    池陆阳想：太软了。

    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高小天问：“你哆嗦什么？”

    “……怕画坏了。”

    池陆阳收了收信马由缰，绕出地球好几圈的思绪，告诉自己，面前就是一假人，假的！然后重新蘸了粉底，使劲按了下去。

    高小天把阖着的眼皮微微眯起一个小缝儿，池陆阳正拿着笔刷在自己嘴唇上勾勾画画，他的手修长白皙，玉雕的一样，好像什么东西都能在这双手下化腐朽为神奇。这双手能钓鱼，会做饭，玩得转鼠标，拿得动单反，照顾起人来更是无微不至。

    池陆阳捏着高小天的下巴说：“抬点头。”高小天挺了挺脖子，眼睛正好对上池陆阳的脸。

    可能是胖子老在他身边管池陆阳叫小美人的缘故，这么近距离看起来，这张小脸真的非常对得起“美人”二字。

    最好看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