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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热火朝天，“大牛，朝廷的人啥时候来？”李狗子问道，方大牛虽是这牧马监最大的官，也是农人出身，大家在一块惯了，也不称呼大人。

    方大牛不愿意了，喝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大人”

    刘狗子暗道：都是伺候畜牲的，谁又比谁高贵许多，言道：“大人，租出去种地的那几匹马还没回来，原县令张大人在时，借了五匹马没还回来，胡荣亲戚家结婚借的马也没还回来”

    胡荣是牧马监的人，平日里靠把马匹租给办喜事的人挣点钱，只谎称是自家亲戚，方大牛也不点破，牧马监里油水少的可怜，不这样做根本留不住人。

    方大牛问道：“张大人打的那欠条在哩吧？”

    “在哩！”

    “这个咱管不了，到时你说给朝廷来的人，赶快让人把租去马牵回来，还有胡荣那里，叫人支会一声。”

    刘狗子应了声带人走了。

    蒋羽熙对西关牧马监不满意，一堆账务处理的乱七八糟，还是听说他要来提前整理了的，点了马匹的数量少了几匹，问道因由。

    方大牛回报：“原张县令离任时，马匹不够，租借了几匹”

    蒋羽熙问道：“可有租金？”

    方大牛摇摇头。

    “马匹可有归还？”

    方大牛还是摇摇头。

    蒋羽熙毕竟年轻，听言爆喝道：“这不是拿了朝廷的东西饱自己的私囊嘛！”

    方大牛龟缩状站在一旁，他早知道朝廷此次派来的人身世不一般，看着年纪尚轻，脾气是个火爆不藏私的，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若是发现了他私下里的买卖可怎么好。

    蒋羽熙心里另一番计较，朝廷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