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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晚饭。

    梁姝总是很能说漂亮话“小鳕，我们一起吃晚饭吧，mama负责一切。”事实上呢，事实上就是梁鳕忙得满头大汗而梁姝在一边涂指甲油。

    汤、菜、饭一一摆上桌。

    完毕，接下围裙，抬起头，梁鳕赫然发现梁姝戴着她打算还给黎以伦的耳环，第一时间手就想去摘耳环，梁姝早有准备，身体一歪，梁鳕手落了个空。

    “耳环挺漂亮的。”梁女士一脸得意洋洋，“给mama吧，你一向不戴这些。”

    “那不是我的。”梁鳕冷冷说着。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梁姝拉下脸来，“你小的时候，mama可是给你买最贵的玩具，最贵的裙子，那时谁都说你是小公主。”

    又来了。

    杯子往着桌面重重一敲：“那是要还给人家的。”

    梁姝没再说话，只是手紧紧护在耳环上。

    晚饭过后，梁鳕手往梁女士面前一伸：“拿来。”

    “小鳕，就借mama戴几天行不行，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便宜货，明天mama要去见朋友，我想……”

    “mama，我上班要迟到了。”

    “小鳕，不然就一天，就借戴一天。”

    “mama！”梁鳕提高声音。

    梁姝这才缓慢移动着手，那正在摘耳环的手涂着亮色指甲油，那指甲油依稀间可以闻到那种劣质的化学气味。

    那种指甲油夜市场到处都是，一比索还是三比索来着？

    依稀间，“小鳕，mama年轻时为首长们表演过。”依稀间，那时的梁姝从夜市场经过时都是捂住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