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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与师父之间就古怪极了。 师父再没有叫他去练功。 师父也没有对他不好,没有半点亏待他,或无视他。 师父只是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师父,教他,养他。 有些事,师父绝口不提,他便也绝口不提,甚至不想,就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如此风平浪静,岁月如初。 可正是如此,才是实实在在的,古怪极了。 他开始整宿整宿的无法入睡。 生命里好像有什么极珍贵的东西突然就被割裂了,不见了。 他从未有任何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刻这样孤单,这样渴望鲜活的体温,渴望一个拥抱,渴望肌肤厮磨的快慰,刹那释放后的空虚疲惫。 哪怕只是水月镜花,是海市蜃楼,是抓不住的过眼云烟。 都无所谓。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这一刻是快乐的,他是快乐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偷溜下山去。 天下如此大,能够带给他快乐的人太多。 那时他还不常跟着师父在江湖上露脸,太华派又不为江湖在意,认识他的人原本就少,会记住他的人更少。 在流水般匆匆而过的各色人等眼中,他只是个初看并不特别俊美眉眼却生得很舒服的无害少年,嗜酒,贪玩,豪爽洒脱,从不拖泥带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麻烦。 他还拥有一双会笑的眼睛,像一汪月色朦胧的星夜,明亮,深邃,难以捉摸。 他每次下山去,师父都是知道的。 他当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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