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赶紧跟上去,那老板和他想象中一样,个子矮,微胖,衣着朴素,行为精明。
她把那卷衣裳放上地秤,有些衣角散开,拖曳在地上也不管。这应该正和她意,称得轻一点才好。
却见杨剪并不着急,只是继续微笑着看她称完一遍再来一遍,李白觉得无聊,又忍不住四处张望,这回又瞧见一撮穿背心汗衫盘佛珠的花臂男,都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叼着老烟斗从他们侧边路对面经过,其中一位还跟他撞了目光,居然冲他玩味地勾勾下巴,笑了一笑。
李白已经收了电筒,手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他盯着那人,嘴唇碰上杨剪的耳朵,“哥,我其实带了把刀。”
杨剪一时没理他,因为老板称了三次都是十斤多上一点,不得不按六折给他报了价,付好了钱见老板开始拿塑料绳打包,他才看见李白揣在包里的手,道:“剪刀?”
“是剔骨刀,尖头,rou铺里用的那种,”李白的声音仍然静悄悄的,目光也不曾挪移,“我以前一直随身带着,从十二岁开始,来北京过安检被扣了,我就换了一把。”
杨剪能够理解李白从小养成的警惕,尽管此时此地确实没必要,一把剔骨刀也有点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