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那会儿他有种光脚不怕穿鞋的豪情。现在倒是犯了软,杨剪在身边,他总觉得像拖家带口,路过的人一个个的又看不清脸,越看越像是混进了暴徒和小偷,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那就是杨剪跟他一块倒霉。
“哥,”他去抓杨剪的手,“咱们车停在外面不会被偷了吧!”
“上了两道锁。”杨剪悠闲得宛如散步。
“万一有人撬开呢?”
“旁边还停了辆哈雷呢,人家都不怕,”杨剪拍拍他的手背,“放松点。”
好吧,李白想,他乖乖照做,长长地呼气吸气,却效果不佳,仍然像把绷紧的弓弦。这市场怎么漫无边际的,好在杨剪只是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很快锁定了目标,把自带的手电交给他帮忙端着,在一处卷帘门前的小摊停步。
隔着几排挂满衣裳的货架,他抬高声量:“老板这怎么卖?”
“散客十块钱一斤咯!”传回一个女声,稍微带点广东口音,应该不年轻了。
李白踮起脚,才看见她弯腰整理货物时翘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