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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蔓眼神一低，哑着嗓子，“手机给我。”

    “给……给……给你。”马志宏全身哆嗦，抖着手摸出手机。

    “打开。”杨蔓命令。

    “好……”

    “110。”

    马志宏以为自己听错了。背后人猛地一抻他，吼：“110！”

    “110！”马志宏吓得大喊，马上一按。

    “免提。”

    “开……开……开免提。”马志宏声音抖。

    杨蔓深吸一口气，说：“告诉对方，你要自首你打群架，并害一名人员受伤。”

    “我……”

    杨蔓刀口加深。

    马志宏哭了，对电话那头说：“我……我……我自首……”

    ·

    一会儿，片区警察过来。调取监控录像，进行人员排查。

    杨蔓裹着警察jiejie给的大毛巾，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眼睛里面全是泪水，却一滴也没流出来，警察jiejie蹲下来和她讲话时，她的眼神如死灰，却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地面。

    哑着嗓子，她说：“我有东西丢了。我去找一下。”

    警察jiejie不可思议，“丢了什么，我帮你去找。”

    杨蔓的唇动了一下，声音几不可闻。

    “扣子。”

    “什么？”

    “扣子。”衬衫扣子。

    陆警官的……扣子。

    地面上，一粒粒晦暗的扣子散乱地躺在那里。杨蔓裹着毯子，不由分说蹒跚过去，蹲下来，一颗一颗捡。

    捡到后来，哭了。

    她忽然坐在地上，满腹委屈，冲着那个警察小jiejie吼：“你们陆霄陆警官呢？他怎么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