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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小叙家席 (第5/5页)
满杯倒上,让周容都感到赧然了。“臣妾在宫中常为太后抄经,已是一桩好事;礼神有福,长公主又是远道回京,合该去空明山敬香诵经的。” 于是,就在周容忙着喝酒的时候,这三位“长辈”便做下决定,倒是不曾问过她意见。 正如周俭所说——她一介闲人,自然该为亲眷解忧,哪里需要哪里搬! 酒足饭饱之后,各人自回寝宫歇息。唯独朱香凝表示下午还要替太后抄经,顺便留在寿康宫了。 大夏皇后永远礼仪端庄,直到目送周俭和长公主的轿辇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直起腰身。 她扭过头来,望着桌上狼藉杯盘,也不嫌脏,从中准确地捏起周容方才喝过的酒盏。 盏中尚有酒液未净。 朱香凝脸上刀刻般牢固的笑容终于散了。她一翻手,淅淅沥沥的液体滴落下去,地面溅起一朵醇厚酒花。只消五指轻轻一松,那官窑青的酒杯便跌落而下,摔作数片碎瓷。 这地上脏了。 在她身侧,太后苍老而羸弱的声音响起: “你执意大胆如此,安知陛下没有先一步给过她避子汤?” 泼在地上的果酒清澈如镜,反射出头顶太阳炽热如火。 朱香凝抬起柔美的脖颈,眯着眼望向天空中那轮红日。 “臣妾不揣测圣意。”她说,“臣妾所为,皆是本意。” 太后沉默不语。 朱香凝恬静地笑了笑。 “若是陛下先我一步,也喂过她避子汤……不妨事。”她轻快地说,“也不是什么毒药——嘉仪公主多喝一份,权作补身体罢。”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落下来,为朱香凝的凤袍绣上一层金线。光线直射入地,却穿不透皇后珠翠绫罗中的脏腑,她站在玉阶前,脚下竟无一丝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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