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四肢酸软得厉害,我又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艰难地从仰躺的姿势换成了靠着床头的坐卧。
我伸手摸了摸床单,触感极好,上面有复杂的图案,在第九区,这样的床单应该是贵族专用。
是谁给我下了药?是谁把我送到这里?
这两个问题避无可避,而我想到的最可能的怀疑对象,是宋东阳。
他在给我下药这件事上,早就有前科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要一起去执行一项九死一生的任务,他就把迷药兑在了我的酒里,试图让我睡熟了,错过了这次任务。
但他不知道我的体质天生对迷药有抗药性,我虽然睡得沉,但最后还是将将赶上了出发的时间,并且在任务中救了他一条命。
事后,宋东阳不经意间问我酒的味道怎么样,我笑着回他酒的味道很好,只是喝了一口,手滑,酒瓶就碎了。
宋东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知道,他相信了我的话。
这次,他应该也下了足够的迷药,但我起得比他想象中应该要早。
他想做什么呢?
我靠着床呆了一会儿,又恢复了一些体力,伸手拉开了手边的丝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