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眼睛,看向了身前這個絕望而無力支撐、只能軟軟地靠在他手臂上的嬌軀。
她身著關家一致的淺碧色奴婢裙衫,那脆生生的顏色,將人映襯得越發烏髮雪膚,哪怕糊了滿臉……咳咳,也能看出,姿色著實不俗,倘若擦幹了臉,絕對明豔照人,應該會比他在宮裏見過的幾個寵妃還要豔上幾分。
似乎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她生出了幾分希望,揚起臉,可憐巴巴地朝他望過來。
這個自稱為“宴奴”的姑娘年紀不大,約莫十六七歲,沾著濁液的纖長睫毛如同疲憊的蝴蝶,慢慢抖動著羽翼。睫毛之下,明亮的眼睛已然哭紅了一圈,含淚帶水楚楚可憐。臉腮處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和不那麼晶瑩的水液。
她鬢邊和垂在身前的長髮上,還有一些濁白在緩緩流動,有些已經打濕了她的領口,甚至順著胸前的形狀往裏流去……靖淵道長無意識地跟著那滴滑動的液體走,直到觸及裏面雪白的肚兜一角,才仿佛被灼燒到一樣,慌張地收回視線。
“那、那行吧,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服侍,但是……剛剛……的那種……服侍……咳咳……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