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之下,她几乎是立刻蜷曲双腿,连滚带爬地往后一缩,飞速地缩到床榻一角来。
“你你你,怎么……怎么是你?!”
震惊让她连话都说不囫囵,瞬间只想闭上眼睛,假装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鸵鸟。
宴奴的疑问,却让小道士从夏天坠入到隆冬,一颗心冻成了冰块。
他就知道,师父说得对,在饥饿之下丧失了理智的鬼物,已经不再算是个人了。谁能让她吃饱,她就愿意跟着谁。
宴奴在死后依旧保持着理智和人性的那一面,也只是他内心深处无意识添加的一层外衣罢了。
所以,她压根不在乎,和她交欢的男人是谁。
意识到这个悲伤的事实,小道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层层上涨,淹没了他大脑中清明的一面。
如果她不在乎,那他为什么还要在乎?
他的视线,慢慢落到床角的少女身上。
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