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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刻意去恭维你啦。”盗梦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呀，所以我谢的不是你的这句话，而是其他的。”她说道。

    “其他的什么？”盗梦问道。

    汽车内部只有驾驶员的位置开了个小小的灯，其余的地方都挺暗的，外面斑斓的灯光如同梦境一般倒映在车内。盗梦是坐在另一边的，所以那些光也拂过他的脸，长久地在他黑色的瞳仁里沉淀。

    “其他的一切。”她看着眼前的盗梦，回答道。

    “其他的一切。”盗梦重复了一遍，然后他用那聚集了过多光芒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对你做了这么多，结果你就用这句谢谢搪塞过去吗？”

    “得了便宜卖乖。”她瞪了他一眼说，“不然连‘谢谢’都没有。”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不过青柠你越来越不可爱了。”盗梦笑了，他瞳仁里的光芒因这一笑而变得生动起来，流光溢彩的，好像童年未醒的梦境。可她早已不在童年，也没有再做过有关那时的梦。

    “哦。”她故意做出这样冷冰冰的姿态来。

    “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相互完成对方的人生呀。”盗梦没有丝毫在意她的态度，而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说道，“我知道我在青柠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嗯！”

    “你好自大啊。”她不留情面地抨击道。

    “我这叫不妄自菲薄。”盗梦一本正经地说，“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sai）忠谏之路也。”

    “是塞（se）。”傅红雪本来在前面坐得好好的，正欣赏隔着车窗户欣赏商业街上的各国美女呢，听到盗梦的话就强迫症犯了，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