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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流俗的欲望与真心颠倒。 (第7/7页)
着她冰凉的手掌,慢慢地左右蹭。她问,眼睛疼吗?摇头。会委屈吗?摇头。会怨我吗?始终得到摇头。 她沉默着。手心逐渐濡湿一片,她奇妙地想,不知外在沉默寡言的人,原来有这样多的眼泪,可以哭得这样使人难过。她问赵雏,即便如此,那你还爱我么?——神态忽然高雅动人,不似病中疲倦容色。 疯掉一般摇头,他的泪如泉涌。一开始,全然是被热水烫红了眼,疼得揪心,生理性地流泪。他很久没有想要哭过,直至知道原来她能看懂他的一切,包括他最污秽的情感。他不配的。他不配的。他莫名地意识到,或许她想赶他走掉。没有出口的恐惧混合着被窥探般的委屈,油灯的幻影打开迷蒙的漆黑世界里,竟然真的流下眼泪。 她说,你说出来。他哽咽地说没有,奴从来都没有。淑妃缓慢地问:“那么,你哭什么?”他直觉里,这是将他推入洪涝的最后一股浪花。正是这一夜晚,淑妃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引诱着他爬上她的床榻。然后以男人对待女人的一种傲慢,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淑妃自幼受到传统的教育是,她这双纤细的手,今生今世只能为着她爱的人、诗词歌赋、以及一切整洁美观的事物所用。赵雏于她而言,三者皆不属于。然而她用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指,抚弄宦官下体最隐蔽的残缺。赵雏净身得早,未经人事,片刻之间情动至极,竟然呈现一种腹背泛红的青涩。他翻来覆去地哀求,请她不要嫌恶他的肮脏。她想,即使外表真是脏的,她就会把他的身体剖开。因为其中的血,是比许多更能称为男人的人,更干净的。 尽管永远,他只作为一个被入侵的承受者:跪在她的床榻,臀腿之间,流露糜烂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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