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微微垂眸。
原本的命途里,李承恩是深受皇帝信任之人,如今却背上通敌叛国之名。莫非是他的到来,影响了局势?
他扭过头,看着那湍急流水,神色漠然。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难道他人命途改换,也都要他负责么?
“你们恶人谷是有你才正常了,那没有你以后,恶人谷游兵散将,到时候还不是被摧毁之局?老是想拉本将军进恶人谷,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倒霉,还要别人也一起倒霉……”
姜晨道,“你醉了。”
李承恩道,“我就是醉了。我不醉,天策将军,岂能出口埋怨天子。”
姜晨道,“醉了,就老实睡觉。”语音未落,石子已打到睡xue。看他脑子一蒙,就倒在桌上,姜晨倚栏而坐,漠然瞥了一眼,转过脸去。
“聒噪。”
顿了一会儿,百无事事之下,他伸手撩开了衣袖,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上有紫的黑的斑斑血块,虽然已经结痂,却始终不曾完全愈合。
三年了。
焦冥已全然除去,伤口却不能愈合。依着他的药理,这道伤本不该留着,它却还留着。是为什么,想必很快,就会有一个答案。
姜晨又缓缓拉下了衣袖,目光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