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神色忽然正经了,“我却也非是信他。我只是信,陛下必有苦衷。”
谢渊:……
“帝王心难测。”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李家之人毕竟为国而生,即便我曾流落民间多年,不曾享受英国公带来的尊荣,但大唐飘摇之际,作为李氏后人,无法退缩于后。这长安,我必须要走一趟。即便……即便陛下依旧不改杀我之心,我也不能不去。在天水耽搁许久了,收拾一番,下午就启程吧。”
谢渊微怔,“王谷主他……”
李承恩撇了撇唇,往里屋瞅了瞅,“看到了?那两人谈崩了。王遗风必然是去散心。”
谢渊:“啊?”
“总之你我也不用再愁这两人谈经论道沉迷无法自拔了。”
“渊觉得,真人说话,当真很有道理。”
李承恩点点头,伸手拍拍谢渊的肩膀,以一种释然的表示理解的语气,“被感动了?看你大彻大悟模样,承恩也是分外感动。莫不如选择出家。”
“呃……将军休要再开玩笑。只是渊听真人之言,觉得世事无常,人命短浅,内心颇有触动。但谢渊既入天策,便不会转投他人。”
“谁让我们是天策呢……”
天策只有战死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