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真正的生存与彻底的消亡,才是终途。
一个红衣女儿装扮的人迈着莲步过来,轻声唤了一句,“谷主。”
见他好似没有听到,又微微提高了声音, “谷主!”
姜晨一眼扫过去。
烟低了低头,“谷主,属下只是……”
“无碍。”
“走吧。”
玉螺镇。
庭院深深,林木新芽初绽,姜晨脚步一转,旋身收了剑招,随手一扔,长剑铿然入鞘,石桌上的剑鞘却分毫未动。他过来落座于石桌边时,顿了顿,却是伸手将剑又拨开了些,提起茶壶斟了一盏。
静静地看着茶杯微漾的碧波。
雨后龙井。
茶。
他不喜酒,这是,很久之前保留的习惯。可以确定是他自己的习惯。喝酒往往是他们的爱好,他没有如此爱好。
太过刺激的物质,他一向都不大喜欢。
只是显然,世事不容得他的很多不喜欢。如同剑,如同红楼,又如同那些,那些晦暗。
清风徐来,院中竹叶倏忽而落,落在水中,乱了平静。他眼中所倒映的杯水之光,柔柔氤氲,仿佛也不再那般的冷寂,显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