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又感叹王遗风果然不识好人心的。
彼时, 谢渊从流民堆里走回来,付出了一锭和平时能在长安买小铺战乱时还不如能吃杂草的金子的代价, 相当确定道, “他走了。”
这就离开了?
李承恩听了这一消息,暗自如此想法,待确定是真的走了,眉头一皱, “莫非就真不在意?”
谢渊道, “不知。不过,我等没有时间再等他了。天策府纯阳宫及长歌门众人已在劝解陛下,陛下似是也有松动之意。将军, 还是速速出发吧。”
李承恩左右思考,对吕洞宾道, “真人, 走吧。”虽然他很是敬佩王遗风,也有意助他一臂之力,但如今事态纷乱,他自身难保,也不好再当下混乱之中牵扯上王遗风了。
姜晨离开了。
离开, 无非是这些人身上,救死扶伤,为国为家的气派,实是让他这样的人看得很不舒心。
因为……如今,他既没有国,也没有家……
那个鬻儿卖女的天水,他也早已无心留守了。
那些人,他们想要活着,所以吃人。姜晨想要活着,所以就要杀人。
他们都是一样的,如此,他哪里有资格看不惯他们。
谁强一点,谁就活着。对生的极端追求,引诱着原本干净的双手不断的伸入血污泥之中夺取一点点微渺的生机,且很多人不知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