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见到来人尽皆从头到脚一身素白,打眼一看便知是丧服,心中都是一沉。
姜晨与丁枫站在房中,木窗开了一隙。
丁枫神色凝重,“公子,就这样放他们走?”对方与江南慕容世家关系匪浅,公子却是关中原氏名义已死的继承人,两方氏族虽长年没有联系,公子从前又时时深居简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认出来,之前苦苦隐瞒,岂非白费心思?
“不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看他气定神闲,丁枫的心也定了下来,立刻被说服了。枯梅大师已出口确认原随云身死之事,如此一个严谨之人所言,其他人哪有不信之理。江南慕容与关中原氏素无交集,公子鲜少于江湖露面,区区慕容家的表亲又如何认出他来。退而言之,即便那两人能认出公子,恐怕江湖也无人会信死人复生。
转眼半月。
明月,高墙,小桥,流水。
庭院深深,姜晨负手,远远望着院外那巍巍青山。
银杏掐了初春的桃花,仔仔细细收拾整齐插在花瓶中,满意地看房中这一抹亮色。这才自怀中拿出份藏蓝金丝的请帖,“公子,江南慕容世家前前任家主慕容一青病逝,前任家主慕容青城悲痛过度,旧疾复发,瘫在椅子,不能行动。慕容世家无后,三日前过继